
距离。清晨的主任办公室,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,只有墙上那面老式挂钟的秒针,恪尽职守地发出“咔、咔、咔”规律而单调的走时声。他没有看时间,也无需看。生物钟和多年来的职业习惯早已将医院的脉搏刻入骨髓——现在是清晨六点二十三分,楼下护士站刚结束交班的低语,走廊上,运送药品和器械的推车轮子滚动声,正由疏到密,宣告着新一天的繁忙即将开始。 他闭了一下眼睛。 并非要启动预演能力去模拟什么手术方案。 仅仅是……脑海中无法抑制地,回闪起昨夜江堤边的画面。她的手,冰凉却坚定地覆在他颤抖的手背上;江风将她身上那件墨绿色旗袍的下摆吹得轻轻摇曳,如同水波;还有,她终于露出的那个笑容——不是强颜欢笑,不是礼节性的嘴角牵动,而是真正从眼底漾开、带着久违光芒的笑意。以及,她手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