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念没接,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委屈:“我没有相熟的太太,也不要你的钱。”
沈知远彻底不耐烦了。
扔下一句:“别人家的太太都能融洽交往,就你不能?不要就下车。”
紧接着,安念就被赶下了车。
和她一起被丢出来的,还有那枚要还给沈知远的戒指,戒指轱辘了两圈停在安念脚边。
车子引擎声在夜晚寂静的山路上,格外明显。
安念低头看着那枚折射着月光的钻戒,踢踢脚尖,把它推进了路边排水井。
“你不要,我也不要。”
她脱了束缚双脚的高跟鞋,提着礼服,强忍着身体不适,一步步往半山腰的沈宅走。
回到家。
安念去衣帽间换下繁重的礼服,随意换上一套松垮的家居服去了画室。
安念只有在这里,才能做自己。
也只有在这里,她才能看到不同神情的沈知远,或温柔、或眷恋,可这些都是她画笔下,人为创造的。
真实的沈知远无论何时,对她都只有厌恶。
一百平的画室,塞得满满当当,都是沈知远的肖像画。
既然决定分开,这些东西就不留下来恶心沈知远了。
安念踩着梯子,将满墙的画,一幅一幅摘下来,堆放在中间的空地上。
只有一幅未完成的向日葵,被她妥善地安置在身后。
那是沈知远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进画室时,撞见她的作画。
她现在还记得他当初厌恶得像看臭老鼠一样的目光。
“景涵画画你也画画,景涵喜欢向日葵你也喜欢向日葵,你以为这样就能模仿景涵,取代她?别做梦了,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。”
“咔哒”一声。
安念手上的打火机燃起火光,点燃了地上那堆画像。
跳动的火苗,吞噬了画纸上不属于沈知远的温柔侧颜。
看着那半幅许久不知如何下笔的向日葵,安念恍惚回到了初来沈宅的那一天。
清隽的少年站在阳光下,细心地给每一株向日葵浇水,阳光洒在他身上,他就像高贵的炽金天使。
那是十五岁的她,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。
但她知道沈知远不喜欢她,后来知道他喜欢一起长大的景涵。
安念一直觉得,即使景家破产,景涵这个大小姐,也要比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也好上千百倍。
所以沈爷爷让她嫁给沈知远时,她不愿意。
可沈爷爷却说:“知远性子冷傲但重情义,需要你这样温顺的孩子陪伴,只要你一直在他身边,他早晚会发现你的好,爱上你。”
“念念,就当爷爷求你,陪在他身边好吗?”
想到这,安念拿起墙角的向日葵,转身走出画室。
“沈爷爷,对不起,我不想再陪沈知远了。”
“这些年的收养之恩,我会想办法还给沈家。”
回到卧室。
安念有些发热,她吃了退烧药,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。
她还是被微博私信的提示音叫醒的,除此之外,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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